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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心中還存有一絲眷戀,就無法真正放棄…


玩家來到位於中央大陸東南領域的郊區,尚未進入幻櫻村即被村落正後方的那片粉紅森林所吸引住目光,那正是人們口中的櫻果森林。傳說,森林深處有位被流放的女神,幻櫻女王…

 

沒人記得確切時間,約末中央城建立前數十年,幻櫻村以櫻之果製成的療藥而聞名,因遼闊的中央大陸中唯獨此處有櫻果樹。但經歷過那次事件後,幻櫻村差點慘遭滅村,櫻果藥至此消失於世上,因為製藥的主材料櫻之果再也無法取得。

 

一直以來,幻櫻村信仰著幻櫻女王,也視為村子的守護神,村民們深信因為有牠的庇蔭,才有豐碩的櫻之果可以採收。隨著幻櫻藥於中央大陸逐漸傳開,需求量也開始大增,村民原先的定量採集因而失去控管,粉紅的櫻果森林竟開始出現枯黃的枝葉…

某日,櫻果森林的上空處出現了一片紫色氣息,氣息匯集成一個形體。粉櫻色的長髮飛舞於空中,雪白的肌膚散發出冷漠的寒意,深邃的瞳孔像極無底的黑洞。牠,降臨了,幻櫻女王。

看到幻櫻女王現世,村民們無一瞪大了雙眼,畢竟這可是打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牠的實體面貌,殊不知大難早已臨頭。完全實體化的幻櫻女王飛至村落正上方,伸出雪白的右手指著村子,下一秒從天而降下數百道落雷,被雷劈中的房子立刻引發大火,村民們開始驚慌失措,逃的逃、跑的跑。沒人知道牠為何攻擊村落,只知道自己與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無情的落雷不停地打中房子、村民,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獄般的可怕。尚存活的村長跪在村落中央,不斷地懇求幻櫻女王停止攻擊,但高高在上的牠不為所動。正當一道靛色落雷即將劈向村長之際,頭頂上出現一個法陣抵擋住落雷。村長回頭一看,一位全身鎧甲的戰士身後跟著兩位衣著法袍的術者緩緩走來。

「您先去避難吧。」 領頭的戰士對著村長說

戰士的眼神中有股堅定的信念,村長頓時明白了他可以阻止這場危機,隨即起身尋找藏身之處。目送村長離去後,三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戰士便以疾風般的速度衝向空中的幻櫻女王,地面上的兩位術者則開始吟唱咒語。

雖然戰士時而進攻、時而防禦,看似與幻櫻女王不相上下但其實不然,戰士自己很清楚牠的實力遠遠超出自己數倍,甚至百倍。擋住牠的攻擊準備反擊之際,女王的嘴角略往上提,等戰士意識到時,一道落雷直劈他右半身體,就差那麼半秒,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但也讓他的右手臂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降落地面的戰士回頭看向五公尺後的術者,強壓傷口的左手早已布滿鮮血。

「還沒好嗎?」

「快了,就差一點。」 術者乙見狀先停下吟唱,轉而歌頌回復術替戰士療傷

傷口經過回復術的治療後不再流血,戰士也稍微回復活力,不料三人頭頂出現一個巨大的暗紫色法陣,術者乙馬上察覺到這是幻櫻女王的強力法術,並快速吟唱防禦陣的咒語。就在張開防禦罩之際,如雨滴般數量的櫻花花瓣從天而降,看似優美的花瓣卻有著極強的侵蝕性,接觸到的物體會立刻腐蝕,這正是幻櫻女王的最強法術-蝕之千櫻。

落於防禦罩上的櫻花瓣不斷地腐蝕著,就在防禦罩將出現洞口之時,幻櫻女王的腰際霎時展開金黃色的六芒星光陣。戰士見狀立即跳至女王面前,一刀刺進牠的胸口,血液並未從刀刃流出,而是從牠的身體射出一道七彩光線。這時,術者乙高舉甫配戴於胸前的項鍊並唸唸有詞,隨即光線像被項鍊吸引似的射進中間的翠綠色寶石。

重了傷的幻櫻女王剎那之間變回紫色氣息,朝著櫻果森林的方向飛去。

「我去去就回。」 術者甲跟在氣息後方追去

明白已無危險的村長朝著戰士走來,身旁還跟著一位衣著貌是醫者的打扮。

「對於您們的救命之恩,我們真是萬分感謝。」 村長下跪在戰士面前

「只是剛好行經此處就順勢幫忙而已。」 戰士彎身扶起村長

「請服下這藥吧,能治癒您的傷口。」 醫者拿出一瓶白色的小瓷罐

「這該不會幻櫻藥?!」 術者乙像是發現寶物似的盯著那瓷罐

「正是…」

「走運了你!我找了好多城市都買不到呢。」 術者乙拍了拍戰士左肩

這時,術者甲回到兩人身邊,並將手中那枚鑲有水藍色寶石的戒指交給戰士。

「森林被我封印了。」

「村長,封印的戒指就交給你保管。」 戰士將戒指遞到村長面前

術者甲告知村長被封印的櫻果森林無法再進入,為的就是防止幻櫻女王再次回來攻擊村子。之所以會發動攻擊應該是因為村民們的無止盡地採集,沒有適時的讓櫻果樹休息,導致不少樹木開始枯死,見狀的女王因而被怒氣控制理智。

但術者甲並未告知另一件事,那就是想要解開封印則必須要謎之水滴,她擔心人們會為了製藥而解開封印,到時必會再度發生同樣的慘事。但…謎之水滴也並非平凡人可以取得,儘管如此,她還是認為不需要告知比較保險。

術者乙也將項鍊交給村長,寶石裡裝的是幻櫻女王的大半靈力,奄奄一息的女王並沒有辦法從森林內解開封印,就算森林的封印被解開了也不用擔心,因為牠的僅存的靈力不足以構成威脅。

經過村長與醫者的討論,村長決定將項鍊交給醫者保管,自己則是負責戒指。

戰士三人告別村長後,便朝著村子東南方離去,繼續他們的旅程,等他們的身影消失於盡頭,村長才想起忘了尋問他們的大名…

 

 

轉眼,五十年過去了,幻櫻村雖然失去了幻櫻藥的生產導致沒有額外的收入,但村子內的自給自足尚可過活。對於經歷過那次事件而幸運存活下來的村長,牢記曾經差點滅村的教訓,他並沒有向村民們說明封印一事,只淡淡帶過森林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封印。至於戒指,則被自己藏在某個寶箱,並且埋在房子下方的某處。

 

來到幻櫻村的玩家決定先去拜訪村長,接著再尋找休息的地方。甫進大門便看到村長正在家中來回踱步,一問之下得知村長的孫子哈姆於今早出門玩耍至今下午尚未回家,雖然家中女佣曾於中餐時間出去尋找,但並未發現哈姆的身影。

村長希望玩家可以幫忙協尋哈姆,玩家心想找個小孩應該不是件難事,所以一口答應了他。

答應村長的請求後,他告知玩家女佣安麗芙應該可以提供些哈姆常去的地方。來到房子後面的空地,女佣安麗芙正在割除過長的雜草。正準備上前向她尋問時,玩家聽到她正嘟嚷著「奇怪了,屋子裡明明就有泥巴的腳印…」。

跟安麗芙尋問過哈姆的事情後,玩家順勢問了腳印一事,她告知玩家今天早上起來時發現屋內有奇怪的泥巴腳印。她向村長報告時,村長臉上閃過不安的神情,接著要她先出門尋找哈姆,自己檢查屋內有無東西被盜取。

玩家心想既然村長並沒有麻煩這件事,還是先去尋找哈姆比較重要,於是便前往安麗芙口中的亞歷山大的家。亞歷山大是櫻之河下游的一戶人家的小孩,因為年紀與哈姆相近,於是兩人常常玩在一塊。

 

櫻之河是村子主要的水源,雖然廣場及村子的三個角落處皆有水井,但由於櫻之河的水質乾淨,村民時常會取之用於煮飯或是飲用水。

來到該戶家門口時,一名男子正打開家門走了出來,說明自己受村長所託一事後,他領玩家進入家門,進門便看見亞歷山大正躺在床上。

「他…發生什麼事?」 玩家不解的問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緩緩訴說著下午發現亞歷山大的經過,原來這名男子正是亞歷山大的父親,家裡主要的經濟來源皆由他將砍來的柴拿去村子賣錢。這日下午他正準備上山砍柴時,卻在必經山路旁的草地發現亞歷山大躺在地上。

因為無論怎麼喊叫都喚不醒他,只好將兒子抱去給住在村子外的郊區的醫者檢查,經過醫者看過之後,告知說亞歷山大是中了邪靈的法術,必須取得河泥怪身上的泥塊還有河泥王的一根毛髮。接著拿到距離櫻之河上遊不遠處的某個山洞,裡面住著一位長老,他會施予巫術並製成藥水,將藥水給亞歷山大飲下即可清醒。

為了可以向亞歷山大尋問哈姆的行蹤,玩家決定幫忙取得兩項物品,畢竟跟怪物博鬥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過於勉強。

河泥怪及河泥王皆是櫻之河女神「花洈」所創造出來的精怪,於櫻之河上游處可發現牠們的蹤跡。

當玩家來到櫻之河上游處,有個小女孩正坐在河邊,開口尋問才知道原來她的戒指不小心掉進河中,可是河水過於湍急導致她只能坐在岸上著急。在擊倒河泥怪及河泥王之餘也發現了小女孩口中的戒指,上岸後將戒指交給她,她開心的向玩家道謝,並說自己就住在瀑布下的洞窟,歡迎玩家隨時可以來玩玩。

帶著泥塊跟毛髮到醫者所說的山洞前,正準備踏入山洞時,洞內傳來一個聲音「站住。」,一頭霧水的玩家只好站在原地表達自己的來意。過一會,洞內走出一位年約八十歲的老人,老人看了看玩家後問道「你方才是不是在櫻之河碰到一位女人或女孩?」。

將小女孩的事情告訴老人後,他生氣地警告玩家不淮再靠近櫻之河上游,特別是那個洞窟。不知原因的玩家只好點頭答應並將道具給予老人製作藥水。拿到藥水的玩家向老人鞠躬答謝,抬頭時與老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總覺得老人眼神流露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

告別老人的玩家趕緊回到亞歷山大的住家,並把藥水給他服用,果不其然如同醫者所說的,服完後沒一會便神奇地清醒過來,但醒來後的他卻雙眼無神,玩家與他的父親完全摸不著頭緒,於是只好再走一趟醫者家。將亞歷山大的狀況告訴醫者後,她從口袋取出一株藍色的草根,交待玩家將草根給亞歷山大聞過就會清醒,接著便走出房子。

把草根帶回去給亞歷山大聞過之後,他的雙眼漸漸不再處於放空狀態,他環視著自己的處境,看到父親以及自己的房間才問道「我怎麼會在房間?」。

「下午我要去砍柴時在山路旁發現你躺在草地上。」

「草地…對了!哈姆!哈姆在哪?」

「他似乎是失蹤了,村長拜託我們幫忙尋找他,你什麼時候跟他分開的?」 玩家問

他停頓了幾秒,才慢慢道出早上發生的事…

 

早上,他們一如往常地來到櫻之河中游附近玩耍,不知從來冒出一個看似年紀與他兩相近的女孩,她有雙大且透澈的眼眸,深褐色的馬尾可愛極了,兩個人無一盯著她瞧,特別是哈姆。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女孩嬌羞地說

「好啊,我叫哈姆,他是亞歷山大,妳叫什麼名字?」 哈姆開心地介紹

「花葵,葵花的葵。」

「我怎麼沒有在村子裡看過妳,妳住哪裡啊?」 亞歷山大總覺得沒見過眼前的女孩,照理來說他應該沒有不認識的村民,除非那戶人家從沒到櫻之河提過水

「我住…」 她停了幾秒

「一起玩沒關係啦!」 哈姆上前拉了花葵的右手

「嗯嗯。」 她笑了笑

約莫到了接近正中午,亞歷山大提醒哈姆該回家吃飯了,不然爺爺會擔心的。但哈姆貌似不想跟女孩分開似的,一直說再玩一會。

「再晚鐵定會挨罵的!」 亞歷山大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灰塵

「我也該回去了,那下次再一起玩吧。」 說完後女孩朝著櫻之河上游的方向跑去

「等,等一下。」 哈姆連忙起身想跟著她

「你要幹嗎?回家了啦。」 亞歷山大拉著他的手臂

「我還沒問她的名字啊。」 哈姆甩開他的手後便跟著跑去

「哈姆!」 亞歷山大只好跟在哈姆後頭

兩人就這樣跑到上游附近的森林,前方的哈姆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右手掌也因此磨破了皮。

「你流血了。」見狀的亞歷山大拉著哈姆要回家擦藥,

「你看那邊,有東西在發光。」

哈姆拉著他往樹下走去,發光的是條華麗的項鍊,將它撿起後,哈姆瞬間失了魂似的,執意要去找女孩,亞歷山大想拉著他卻忽然一陣頭暈,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聽完他的敘述後的玩家心想或許與方才那位小女孩有些關聯,尋問了些關於女孩的特徵,亞歷山大說女孩穿著一件水藍色的洋裝,左手掌背有個很特別的胎記,但又比較像圖案…

玩家發現這與方才見到的女孩根本是同一個,再回想山洞的老人那不尋常的態度,於是決定再次前往山洞,打算向老人尋問是否知道些什麼。但伙伴覺得還是先回村長家告知目前的狀況會比較好,於是玩家一行人決定先回村長家一趟。

告訴村長目前的狀況後,村長失神片刻後才將幻櫻森林被封印以及自己保管的戒指被盜一事全盤托出。

「戒指?跟女佣所說的腳印有關?」

「嗯…」

「難道哈姆失蹤與戒指被盜有關聯?」

「這我不清楚…」

想不通兩件事是否有關聯的玩家只好先去山洞找老人,來到山洞前,醫者與老人正站在洞口交談,玩家這時更加肯定可以得到些解答。

「醫者…」

「我想…就照妳說的吧。」 老人嘆了口氣便走進了山洞

「進來吧,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進入洞口後,裡面有著一張石板的單人床、一個老舊的木櫃、一張木桌及幾張圓凳子,玩家擇了其中一張坐了下來。

「他叫利特,是我的師兄。」

「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我只是個獨居老人。」

「那…」 玩家想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你們還有亞歷山大看到的那女孩是同一個人沒錯,她…」 醫者轉向老人交換了個眼神才又接著說,「她是櫻之河女神-花洈。」

「所以哈姆現在在女神手上?」

「我想,應該是。」 老人回

「那她為什麼要抓走哈姆?」

「別急,先聽我說個跟花洈有關的故事…」 醫者給玩家個微笑後便訴說著一段往事

 

 

距離幻櫻女王現世的兩年前,十五歲的利特及十三歲的師妹蕾伊跟在老醫者身邊學習著製藥,還有簡單的巫術。師徒三人就住在村子不遠處的郊區,平時利特的工作是到森林採集老醫者交待的草藥,而蕾伊則是學習巫術還有磨藥等前置工作。

某天他獨自來到上游處尋找老醫者交待的藍草根,採集到一些數量後便找了塊石頭休息,正享受著微風之際,櫻之河的方向射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好奇的他慢慢靠近河邊,膽顫心驚的他深怕碰上怪物,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躲在大樹後面的他注視著光芒,屏氣凝神的等光芒消失。過了一會,光芒逐漸褪去,映入他眼簾的是個年約十六、七歲的花樣少女。褐色的眼珠如同琥珀般地閃耀、雪白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小巧紅潤的朱唇彷彿櫻之果那樣鮮嫩多汁,他從沒見過這般…如同女神的少女。

正當他看得入迷,抓著樹枝的右手一不小心施了力,『咔』的一聲被他折斷。

「誰在那邊!」 少女立刻有了警覺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的。」 他慢慢走出樹林

「你…」

「姑娘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只是個上山採藥的村民,我的師父是村子的醫者。」

「那,你站在那多久時間?」

「一會而已,光芒消失前才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優雅地選了顆河邊的大石塊坐上

「我叫利特。」

「利特…」 少女上下打量著他

「姑娘妳呢?」 他害羞的問

「我…叫我花葵吧,葵花的葵。」

其實花葵乃是櫻之河女神『花洈』,之所以沒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因為避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再者偷偷現世倘若被姐姐『幻櫻女王』知道的話,鐵定會被她抓回去。

「姑娘也是幻櫻村的村民嗎?怎麼從未見過妳。」

「我不住村裡,我家在瀑布下面的山洞。」 花洈情急之下只好胡謅一通

「山洞?」

「不說這個了,你說你是醫者的徒弟?」

「嗯。」

就這樣兩個人坐在石頭上聊著天,雖然只要關於利特問花葵的事全是瞎扯蛋的,但他卻沒有產生任何疑問,因為他的心早已被眼前的女孩給迷著…

直到太陽西下,利特才發現時間過晚,正準備離去時還特地尋問花葵明天是否還會來這邊,她笑著點點頭。得到答案的他開心地往山下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明天要用什麼理由再來一次。

 

往後的一個月,利特總是藉著出門採草藥再繞上來找花葵,或許前幾天的晚歸並沒有令醫者察覺有異,但日子一久還是引起醫者的注意,當然也包括了師妹蕾伊。

這日,雖然沒有經過醫者同意,但蕾伊還是在利特出門沒多久後尾隨著他。就這樣一路跟到了上游處,當蕾伊看見花葵的第一眼時,反應與利特如出一轍,完全被花葵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

『好美的女生…』 她的腦中不斷浮現這想法

過了半响她才回過神來,再仔細觀察眼前的花葵,她那完美的外貌並非凡人所能擁有,根本可以稱得上是渾然天成,第六感告訴她這位女孩絕非凡人。

躲在大樹後的蕾伊觀察著兩人的互動,看到利特與花葵聊天時露出開心的笑容時,她的心中有點不是滋味,然而對於一位十三歲的少女來說哪懂得什麼是吃醋呢?現在的她只是感到不高興,因為利特從沒在自己面前如此的開心,打從內心的笑得開懷。

氣呼呼走下山的她來到三叉路口,左手邊是往回家的方向,而右手邊則是通往幻櫻森林。她想起自己有陣子沒去幻櫻女王的祠堂禱告,於是決定去向幻櫻女王祈求保祐村子,再行回家。

走了十來分鐘才走到森林的入口處,她看到村民們正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面前有著兩大婁的櫻之果。

「蕾伊是要去幻櫻女王的祠堂嗎?」

「是啊,大嬸。這些櫻之果都是妳們今天採的嗎?」

「嗯,最近中央城的商人常常來村子要貨,只好一直來採。」

「可是…」 蕾伊望向後方的森林,總覺得枯黃的葉子好像越來越多

「我們還要回去製藥,妳一個人要小心點。」 大嬸們搬起裝滿櫻之果的婁子往回村的方向走去

告別大嬸們後,蕾伊繼續往森林深處前進,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總算來到祠堂前。祠堂的正後方是森林中最大棵的幻櫻樹,幹身至少要六個成年男子才能環抱住。

禱告完的蕾伊看著遠方西下的夕陽才驚覺到時間有點晚了,她趕緊快跑回家。就在三叉路口時,遇到也準備回家的利特。

「妳怎麼從那方向過來?妳去祠堂嗎?」

「嗯…」

「走吧,一起回家。」 利特自行往前走,完全沒發現她的異狀

「師兄…」 站在原地的她叫住利特

「嗯?」 他回頭看

「今天跟你在上游的那女生是誰?」

「啊?」

「我都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女生。」

「沒啦,住在上游附近的村民。」

「可是她給我的感覺不太像普通村民…」

「妳想太多了啦!回家吧,不然晚了師父會擔心的。」

「是啊,這麼晚了你們還在這邊逗留,我當然會擔心。」 利特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父!」 兩人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

「蕾伊方才說的女生是怎麼一回事?」

「就…就一個住在上游處的村民。」

 「我記得那邊應該沒有村民居住,不是?」 醫者看了蕾伊一眼

「師父,我覺得那女生不太像普通人…」

「她明明就是個普通人!」

「亂講!我看到她左手掌背上有個很特別的刺青。」 蕾伊想起早上曾在花葵手上看到一個圖樣

「圖樣?」 醫者思考了數秒後,忽然臉色沉了下來,「你們兩個先跟我回家。」

兩人明顯察覺到醫者的口氣帶了幾分嚴肅,只好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上三人沒有再交談,而各自內心想的也全是不同的事…

回到家後,醫者從房間裡取出紙張與毛筆,並坐在飯桌前作畫起來,不一會便叫蕾伊過來確認紙上的畫。

「就是這個!師父你怎麼知道我看到的就是這個?」

利特也瞄了一眼,的的確確就是花葵手掌背上的圖樣。

「這是櫻之河女神獨有的印記,不是什麼刺青。」 醫者沉重的說

「所以那女生是櫻之河女神!」 蕾伊驚訝地看著醫者

「她才不是什麼女神,她叫花葵。」 利特不相信醫者說所

「她不叫花葵,她真正的名字是花洈,我們歷代信仰的櫻之河女神。」

「就算她真的是女神,那又怎樣?神就不與人相處嗎?」

「人與神…當然不可能相處,地位的懸殊你不懂嗎?利特。」 醫者犀利地盯著他看

「難道神就不能有凡人的朋友嗎?」

「朋友?你心裡真的這麼想的?」

「當…當然。」 他別過頭去,深怕與醫者有眼神交會

「明天起你不用出門採藥了。」 醫者起身走進房間,留下兩人

 

夜裡,一個身影輕輕打開大門,往櫻之河上游的方向走去…

來到上游處的他跪在瀑布前方的空地,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不一會空中出現一陣光芒,如同利特上次看到的一樣。

「你就是這代醫者?」 花洈的聲音從光芒中傳來

「是的,櫻之河女神。」

「你是為了利特而來?」

「是的…」

「先起身吧。」 語畢,花洈現身於醫者面前

「吾等卑微實在不敢。」 醫者仍低著頭

「我不是我姐,不用這麼恭敬。」

「謝謝女神。」 醫者緩緩起身但還是不敢直視花洈

「上一次接觸的應該是前代醫者?叫…樊晨?」

「是的,吾乃他的徒弟。」

原來櫻之河女神自古以來皆為醫者一族的守護神,這要追溯至第一代醫者來上游處向女神求取聖水說起,而那又是一段遠久的故事…

「說真的,我對利特也蠻有好感的,他每次來總是逗得我很開心,也講了很多關於凡間的新鮮事。」 花洈邊說邊回憶著利特曾經說過的趣事

「但您貴為神祇…實在…跟凡人這般親暱恐怕有損…」

「我懂你的意思,老實說我也很怕被我姐姐發現我現身於凡間。」 花洈腦中閃過幻櫻女王的臉,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能否請女神…」

「明天我會跟他講的,你就回去吧。」 花洈不等醫者說完

「您的大恩大德,吾等不知該如何報答…」

「那就把他訓練成一位好醫者吧,多幫助村民們。」

「是的,吾等謹遵您的指示。」

下山的醫者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花洈如此明曉大義,看來先前的擔憂是多餘的。現在只希望花洈可以將事情完美地結束,讓利特可以徹底死心。

看著醫者離去的背影,坐在石塊上的花洈蹙著眉頭,因為方才她並未將真相告訴醫者,那就是自己早己愛上利特,如同利特也愛著自己。但她也明白自己與利特的身份不同,用髮絲想也知道兩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如果執意要與他在一起的話,鐵定會被姐姐知道,那到時候就不是這麼簡單可以了事的。

回想著利特曾說過的笑話,還有村裡那些有趣的玩意兒,她好希望自己可以像個凡人,和他一起生活在村裡,每天過著簡單、樸實的生活。

 

隔日,利特百感交集地坐在山林的草地上,腦海中全是花洈的影子,他後悔著,明明深愛她卻對醫者說了謊,當然也明白醫者對自己的痛心。

風,輕輕撫摸他的臉龐,彷彿在幫他加油打氣似的。溫暖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停在掌背,就像花葵指間傳來的體溫一樣暖和。

該叫她花葵?還是花洈女神?

無論哪個名字,皆不重要,因為都是他深愛的人…

「師兄…」 蕾伊站在離他約二公尺處

利特並沒有回應她,她又往前跨了一步。看著眼前消極的他,蕾伊想不出任何安慰他的字句,只能這樣望著他許久。

「如果排除你們的身份,你愛她嗎?」 蕾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感傷,然而低著頭的利特並沒有發現

「既然愛她,那就去吧,去追求你的愛。」

「說的倒輕鬆,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我只不過是個凡人、普通人。」

「那又如何?每個人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感情。」

「神…是不能談感情的。」 利特抬頭望著頭頂那片被樹葉擋住的天空

「勇敢的克服一切,才能真的稱得上是愛。」 蕾伊別過頭去,深怕被他看見自己臉頰上的淚

「你向她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嗎?」

利特搖頭。

「那就勇敢地告訴她啊!」

「我…」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緊握住,就能抓著它,鬆開了手,那就什麼也沒了。」

利特看了她一眼後站了起來,或許就如同她所說的,沒試過就放棄的話,就真的什麼也沒了。下一秒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朝著上游處奔去。

站在原地的蕾伊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鬆開了手…真的什麼也沒有…』 她心中感嘆著

來到瀑布前的利特早已上氣不接下氣,他還未出聲,洞裡便有個身影走了出來,他定眼一看,正是自己心中想的那個人。

「花葵…」 他喘著說

「你還是叫我花洈吧。」

「妳…我…」 腦中一片混亂的他搞不清楚自己想說什麼,應是『該』說什麼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便無法繼續留在這。」

「為什麼?」 他大喊

「因為我是神,而你只是個凡人。」

「花葵,我…我喜歡妳!」

「我說了,我是神,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又如何?我喜歡的是妳,喜歡妳的笑容、妳的天真。並不能因為身份的不同而否定我的喜歡。」

「所以呢?我該放下神的身份與你生活到終老?」

「我…」

「醒醒吧,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妳不喜歡我嗎?」

「我…」

「是吧!妳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利特…或許當初我就不該與你有所接觸…」 花洈搖搖頭

「我知道妳貴為神祇,可是我…我只是希望可以待在妳身邊,雖然我知道這是痴人說夢…」

看著眼前為情所苦的利特,花洈嘆了口氣接著右手變出了一只比手掌大上兩倍的貝殼。

「利特,我沒辦法陪伴在你身邊直到終老,這你我都很清楚。」

「我知道…」

「你願意給我兩根肋骨嗎?」

「只要妳開口,命我都可以給妳。」

花洈點點頭,然後左手往前一伸便憑空取出利特身上的兩根肋骨,這時利特痛到跪在地上,那痛楚如同心肺被掏出般但比起要離開花洈,他覺得根本只是皮毛。

接著花洈右手的貝殼從手中消失,那瞬間利特所承受的痛立即消去,就像從沒發生過似的。

「我把貝殼化為肋骨放回你的身體裡了。」 說完後便把左手的肋骨變成金、銀兩把斧頭

「銀斧給你,把它當作是我的分身吧,每當你想起我時就看看它。這把斧頭可以砍掉任何東西而且不會有半點損傷。」

原來花洈希望利特在採集藥草時可以帶著銀斧,這樣自己無論何時都可以透過銀斧看著他,而他也能藉著它思念自己。

拿著銀斧的利特看著花洈,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我該走了。」 花洈上前去拭掉他臉頰上的淚

「花葵…」 他想伸手牽她的手,但一想到兩人的身份,手又縮了回去

「好好跟在醫者身邊學習,將來成為一個好醫者,為村民們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說完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於空中

「花葵!」 他抬頭使出全力大喊

『這樣的我又怎麼配成為一個好醫者…連跟在師父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心想

 

後來,利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並留了封信告訴醫者自己並不配再留在他身邊學習。離開住所的他來到上游附近的某個山洞,從此便居住在這邊,雖然不敢再冀望花葵會再現身於世,但至少山洞是離瀑布最近,也是唯一一個自己可以留下的地方。

儘管蕾伊曾多次前往山洞請求利特回家,但他還是決定照著自己的意思。日子一久,蕾伊出現的次數也漸漸減少,因為她知道利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於是她努力地學習成為一位足以與師父相比的醫者,因為她心中有個約定…

一個她曾經與利特約定將來要為村民們服務的志願,拜入醫者門下那一天所下的約定…

 

 

「所以那女孩是花洈的化身?」 聽完故事的玩家驚訝地看著醫者蕾伊

「我想是的…」

「那哈姆?」 玩家不解為何女神要抓走一個五歲大的小孩

「這我並不清楚…」 說完後,利特轉身走到櫃子前,從中取出那把銀斧,「帶著它去瀑布底下的洞窟吧。」 他將銀斧遞到玩家面前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搖搖頭。

「對了,醫者妳知道幻櫻森林被封印的事嗎?」

「嗯,這與當初幻櫻女王的天罰事件有關。」

「所以妳也知道封印用的戒指是由村長保管?」

「你怎麼知道戒指的事?」

「村長說戒指被盜了,就在今天早上。」

「什麼?」 醫者思考幾秒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師兄,我先回家一趟。」

目送醫者離去後,玩家一行人帶著銀斧來到女孩口中的洞窟,洞窟裡頭傳來大量的邪氣,玩家做好心理準備後走了進去。果不其然,一進入洞窟便遭受到大匹怪物的襲擊,邊走邊戰鬥來到洞窟途中的玩家發現醫者蕾伊竟然站在眼前。

「醫者?」 玩家立刻明白眼前的人並非真正的蕾伊

結束與醫者之間的戰鬥後,玩家才明白原來他是水幻化而成的召喚戰。

好不容易來到洞窟最深處,女孩姿態的花洈手持金斧站在湖邊,但玩家也發現此時的她氣息與早上遇見時並不相同,提高警覺的慢慢走向她之際,她的臉上露出微笑,一個令玩家充滿寒意的微笑…

「花洈女神,妳認得這把銀斧吧?」 玩家高舉銀斧

花洈不為所動的站在原處,頓時,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邪氣,如同玩家在洞窟前感受到的一樣。

「小心!」 玩家提醒同行的伙伴,甫說完花洈即向玩家衝了過來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玩家們總算打倒了花洈,當花洈倒地的那刻,身上的邪氣馬上散去,玩家將她抱到湖邊的大石塊,等了片刻後,她總算清醒過來。

「我怎麼會在這邊?」

「花洈女神不記得方才的事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她驚訝地看著玩家,玩家只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花洈,包括利特交與的銀斧

「原來他…還在等我…」 她接過玩家手中的銀斧

「哈姆…不在這邊?」 玩家望了望四周

「不,他不在我這,而是在幻櫻森林裡。」

「怎麼會?那邊不是被封印住了?」 玩家想起村長曾告誡自己不能靠近幻櫻森林一事

「我想…應該是姐姐利用法術控制了我…」

「姐姐?」

「幻櫻女王是我的姐姐。」 花洈把當初幻櫻女王對幻櫻村進行天罰一事告訴了玩家

「所以戒指是妳去盜取的?」

這時玩家忽然想起早上曾在河裡幫花洈撿拾戒指一事,「等等,那戒指該不會就是早上我幫妳撿的?」

「沒錯…因為想解開戒指的封印必須要將戒指放置櫻之河的特定方位,並施法將謎之水滴注入其中。」

「也就是說現在森林入口的封印已經解開了?」

「嗯。」

「那為何還要抓走哈姆?」

「因為想解開項鍊的封印除了必須要有村長一族的最後血脈的血液,也就是村長的孫子哈姆。」

經過花洈的解答後,玩家總算明白了戒指、項鍊與哈姆之中的關聯性,但還是不明白為何要經過這麼久才行動。花洈告訴玩家,自己一直都有透過意念與姐姐對話,雖然姐姐曾多次要求自己解開封印,但一方面封印之力尚未衰弱,另一方面是擔心姐姐又會再對村子進行攻擊,所以才一直沒有協助解除非封印。

「那現在幫助她的原因?」

「因為…她告訴我有辦法讓利特變成不死之身,如此一來便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

「所以妳就答應她了?」

「嗯…對不起,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慾而…」

「那我們趕緊前往森林吧。」

「我想哈姆目前應該還是安全的,因為要解開項鍊的封印需要一段時間。」

明白始末後,玩家趕緊離開洞窟往幻櫻森林去,深怕慢了一步的話,幻櫻女王就會解開封印。甫一出洞窟,蕾伊匆忙地跑來告訴玩家自己所保管的項鍊出現了異狀。

把花洈所做的一切告訴她後,她驚訝地看著玩家們,接著要求玩家一定要阻止幻櫻女王,否則她必定會為了被封印一事再次進行攻擊。

「把項鍊帶到祠堂前,我想只要在那毀掉項鍊應該可以就此消除其中的靈魂。」 蕾伊將項鍊交至玩家手中

 

帶著項鍊趕到森林的入口處,果真如同花洈所說的,入口處的封印早已被解開,玩家趕緊進入森林內。來到森林中間便被一朵盛開的超大花株所擋住了去路,花株中間有面巨大的鏡子,當玩家靠近時便立刻發動攻擊。

玩家與鏡子戰鬥一段時間後,鏡子的右下角出現裂痕,眼看應該快結束之際,鏡子忽然召喚出五位與玩家一模一樣外表的人偶。

「這是什麼啊?!」 隨行的伙伴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還是小心為妙!」 玩家說

被召喚出的人偶並沒有行動,只是靜靜地站在五片花瓣的末處。伙伴朝著其中一隻人偶發動攻擊,結果人偶群竟然因為玩家的攻擊而活動了起來,嚇到的玩家們只好不斷地攻擊眼前的人偶軍團。

說也奇怪,受到攻擊的人偶並沒有任何損傷,此時眼尖的伙伴發現鏡子右下角的裂痕竟然慢慢癒合。

「等等!你們看鏡子的裂痕在癒合。」

「真的也…怎麼會這樣?」

玩家們停下攻擊後,人偶竟然也跑回方才站的位置,回復動作。

「這五隻人偶的表情…有一隻不一樣!」

發現這點異樣的伙伴先試探性地對那隻人偶射了一發法術,結果那隻人偶又動了起來,但其他四隻卻還是站在原地。

「專攻那隻不一樣的人偶!」

打敗人偶後,其他四隻竟然也跟著消失,玩家趁勝追擊接著解決了鏡子。

來到森林的最深處,玩家看見傳說中的祠堂,站在祠堂前發著愁的玩家並未看見幻櫻女王的身影,更別提哈姆了。

「既然都來了,我們就祭拜一下幻櫻女王吧!」 玩家說

「神經病啊!女王都封印了,是要拜給誰知道?」 伙伴巴了一下玩家的頭

「這麼說好像也是厚…」 玩家傻笑著

正當大伙嘻笑打鬧時,忽然天空一道落雷劈了下來,大伙反射性的躲開落雷,抬頭一看,幻櫻女王正浮在空中,而且身體四周被深紫色的氣所包圍著。玩家發覺這股氣息與花洈先前散發出來的一樣,看來花洈的確是被女王所控制。

花了一番功夫擊敗女神後,包覆著她的深紫色氣息也漸漸消失。回過神的她困惑地看著玩家,「你們是誰?我又怎麼會在祠堂…」

把花洈告訴自己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給幻櫻女王聽後,她思考了一會才想通似的開口。

「我想…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

幻櫻女王告訴玩家事情的始末,原來自己當初之所以會攻擊村子並非本意,而是花洈不斷地在耳邊說著村民們過量採集,導致幻櫻樹開始枯死。一氣之下,心智開始被怨念所包附,再加上花洈暗地裡施法控制自己,也會因此暴走。

接著中央大陸的三聖賢者竟也在此時恰巧行經此地,於是便封印了幻櫻女王的靈魂,並將森林封印起來。

「該不會…花洈看準了賢者出現的時機,所以藉此讓妳的靈魂被封印?」

「我想應該沒錯。」

「那為何要害妳被封印呢?」 伙伴問

「我猜是想奪取那股力量,你忘了剛才花洈提到讓利特變成不老之身一事嗎?」 另一位伙伴說

「所以這事全是她策劃的?」

「嗯…」

「那麼哈姆就在她手中嘍!我們被騙了!」 玩家生氣地跺地,「她方才說解除封印需要一段時間,所以為此而將我們騙到這邊?」

「快走!希望還來得及。」 伙伴催促大伙快回去花洈的洞窟

「走這邊吧,後面的地洞與花洈的洞窟是相通的。」

「有捷徑真是太棒了。」

「女王妳不跟我們去嗎?」

「現在的我還很虛弱,恐怕去了也幫不上忙…」

「那妳先休息吧,交給我們去解決。」

「拜託了…」

進入地洞後,等著玩家的還是無數的野生怪物群,邊走邊解決牠們,好不容易來到剛剛擊敗花洈的湖邊時,她已經將靈魂吸收並且取得其巨大的力量。經過變身的她與方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狀態。一番苦戰,玩家總算再度打敗了花洈,並且順利救出哈姆。

被擊倒的花洈跪在地上,痛苦的流著眼淚,計畫失敗的她怒視著玩家。

「為什麼…就差那麼一步!」

「妹妹,妳這麼做是錯的。」 幻櫻女王的聲音從湖的正上方傳來,然後女王的身影憑空出現

「我只是想跟利特在一起,難道愛一個人錯了嗎?」

「花洈…」 利特出現在玩家的身後

「利特!」

「既然都已經決定分開了,為何還要這麼做…」 利特心痛地看著花洈

「因為我不甘心,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當初答應你師父要離開根本不是我願意的。」

「分開是對的,畢竟妳是神,而我只是個凡人。」

「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不,就是因為愛妳,所以才要放開手。」

「他說的對,愛一個人並不一定就非在一起。如果真心喜歡對方,就算分隔兩地還是能思念著彼此。」 幻櫻女王拉起跪在地上的花洈

「可是我…」

「回去吧花葵,我們都有各自該走的道路。」

「利特…」

「謝謝你們解救了我,也阻止花洈的傻事。」 女王對著玩家們點頭表達謝意

「也算是機緣吧,哈哈哈…」 玩家笑著說

「那我們也該離開了。」 帶著花洈的女王緩緩飛上半空中

「花葵,要好好的活著。」 利特送給花洈離別的微笑

就這樣,玩家順利救出哈姆並將他送回村長家,結束了幻櫻村的事件,並繼續踏上旅程,往下一個城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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